第三章 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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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南本想顺势透露点所谓秘密，体内神秘符图当然不能说，理由他都想好了。
哪知小玉的回应有些令人猝不及防。
“还是算了吧。”
只听她撇了撇嘴：“小姐嘱咐过我，不能擅自打听别人隐私，那样很容易树敌的。再说了，鬼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难道看上去像个傻子？”
心思被点破，陈南那叫一个尴尬呀，脚趾在地面抠了半天，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这熊孩子还真不分古今中外，都那么难缠，一点儿不懂得委婉。
缓了好大一口气，他才调整好心态，恢复如常。
其实宁小姐说得没错，修行世界关系到身家性命的事情多了，谁还没点儿奇遇和宝贝，大家见怪不怪，慎言慎行相当有必要，被人挤兑几句又算什么，看来修心还远远不到家啊。
“陈大哥，想必你心里已经有数，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灵符价值不菲，能买得起的都不是一般人。常言道，怀璧其罪，你最好不要擅自示人。”
说着，小玉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继续道：“……前不久听我家小姐说过，她有一位同门，就因为身怀师门宝物，在临清城被劫杀了，至今尸首下落不明。小姐这次回府除了探亲，暗中任务就是查探此事。原本我只是过来看看你现在的情况，并不怎么担心，可你身怀灵符处境就不一样了，很容易被人给盯上。”
陈南闻言心中一寒，悚然道：“这么凶险的吗？我只有长明符啊，虽说是灵符，也就比微光符照明的时间长一些，亮一些，鸡肋的很，这都能让人铤而走险？临清城治安那么差的吗？”
小玉撇嘴：“谁让你没有能力自保呢？如果是我家小姐，没人敢打主意。”
陈南感叹道：“果然弱小就是原罪啊，我现在修炼还来得及吗？”
“没可能的！”
小玉连连摆手：“年龄倒是其次，主要是你资质太差了。小姐早就帮你看过了，说你的体质简直是她平生仅见，别说修炼，比起普通人都远远不如。就算有哪家仙门肯收你，又肯下血本为你洗筋伐髓，洗完也剩不下什么了，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陈南苦笑，真有那么差吗？他记得上次体检结果还行啊，比亚健康的同行们强多了，怎么到了这里就混成人嫌狗弃了。
“回府了。”小玉拿起一张长明符，蹦蹦跳跳向门外跑去：“记住我的话，把灵符藏好了，不要给别人看见，我明天再来。”
目送走小玉，陈南闭上双眼，观想着脑海中忽明忽灭的神秘符图，陷入了沉思。
…………
临清城素有西贫东富南贵北乱的说法。
城南临近霞梧山，下面镇压着一条规模还算可以的灵脉，环境要好不少，云苍界但凡有些实力的门派都在这里设有分舵或办事处。
临清城实际的掌控者万剑窟把城主府也安置在了这里，与之相配套的其他机关自然不例外，权贵云集，所以才有南贵的说法。
普通人要想踏足这片区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西贫无需赘述，完全是历史遗留问题，陈南暂时就客居在那里。
北面混乱则是多方势力角力的结果，有默认的成分，也有客观的需要，毕竟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行当需要生存的土壤，修行世界也并非一片乐土。
相较而言，城东的商业环境就要宽松很多，生存条件也优越不少，是临清城最繁华的区域。
此时夜幕尚未完全降临，天际还残留着几缕红云，城东琉璃坊已经是灯火通明，青砖朱瓦，彩带流苏，端是一派风流富贵气象。
宁氏玉器行便坐落于此。
虽说是前铺后院的格局，宁府的规模并不小，八进的院落，还有一处占地十数亩的后花园，在寸土寸金的临清东城相当有牌面了。
后花园湖心的一处绣楼，已经挑上了灯火。
柔和的光影在湖面映照下影影绰绰，淡化了几分清幽，凭添三分暖意。
绣楼二层，临湖的一处落地窗前，斜倚着一道体姿婀娜的倩影。
淡橘色的柔光，倾洒在倩影主人如瀑的青丝之上，折射出瑰丽的光彩，满室生辉。
这是一个天生丽质的温婉女子。
闻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响起，女子微闭的双眸缓缓睁开，身段坐正坐直，平静如水的娴雅气质便彻底释放出来。
几乎与此同时。
屏风后探出一个少女的脑袋，眨了眨眼睛，娇声道：“小姐，我回来了！”
这少女不是小玉是谁。
“嗯。”
宁若璃轻点臻首，语气平缓：“事情办得如何？”
“哎呀，还是老样子！”小玉有些微恼道：“小姐您还不知道他，倔的要死，最可气的是理由一套一套，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我。”
宁若璃眉心微蹙，淡淡道：“你难道没有透露给他，临清城最近不太平，我尚有要务在身，不一定能顾虑周全。”
“说了呀！”小玉叫屈道：“什么利害关系都讲了，奈何陈大哥就是不为所动，还说怕坏了小姐您的清誉。”
闻言，宁若璃眉心蹙的更紧了，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悦：“胡闹！我等修行之士，逆天而行，岂会受世间流言蜚语庸扰。何况……”
话语至此，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两人都心照不宣，以陈南的位份，想和她闹点绯闻都不够格，说出去得有人信啊，这明显是个借口。
“罢了。”宁若璃轻叹，看向窗外，思绪已经飘向夜空：“大概是我多虑了，有暗中安排的人手，保他一时周全不成问题，其他的等我忙完正事再说。”
“可是小姐。”小玉不再犹豫，压低声音道：“您的担心并非多余，事情甚至可能比预想的还要麻烦。”
“嗯？”宁若璃回过神来，定定看着小玉。
“小姐……您看。”
小玉这才拿出从陈南那里顺来的长明符，递了上去。
抬手一摄，符箓便到了宁若璃手中。
她玉指轻抚过上面的箓纹，面容略有些沉凝，迟疑道：“这……长明符？哪来的？陈南？”
小玉忙点头，一五一十把经过叙述了一遍。
宁若璃起身缓步到窗前，振袖一挥，已在室内布下了隔音禁制。
她这才转身，看向小玉：“那你有没有发现他身上的异常？”
小玉明白话中所指，忙举手发誓道：“小姐，我确认过的，陈大哥还是普通人一个，没有任何修为。”
“怎么会……”宁若璃相信小玉的判断，喃喃自语道：“绘制灵符需要灵力，这是修行界最基本的常识，他怎么……”
“谁知道呢？”小玉嘟了嘟嘴：“陈大哥本就来历神秘，身上处处透着古怪，也不知道当初我们把他救回来是对是错。”
宁若璃摇头轻叹：“玉儿，你不懂得，修行到了一定境界，便能感应本心。内心的直觉告诉我，陈南这个人是我的机缘所在，帮他并无害处。”
见小玉似懂非懂，一脸困惑，她没再解释，反而想通了似的，平静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也有自己的事情缠身，不可能一直盯着。既然他擅长绘制符箓，不妨把他送进专修此类的宗门，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也免去了时刻关照的麻烦。”
“就他？！”小玉不禁咂舌道：“小姐您疯了吧？以陈大哥的资质，哪家仙门看得上？就算动用人脉，强行送进去，也不过是最底层杂役，别不是害了他！”
“你都能想到的事，我岂会考虑不周。之前也就罢了，现在既然有长明符这块敲门砖，还真有一不错的去处。明日……不，暂定后日吧，你去找陈南，带到箓纹馆，我把他引荐给一位朋友。”
“哪个箓纹馆？”
小玉先是一愣，旋即醒悟：“该不会是……城南那家，啊！若能成的话，对陈大哥来说还真不是件坏事。”
宁若璃淡淡一笑，挥手撤掉了禁制。
…………
翌日清晨。
陈南像往常一样早早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小步向院外跑去。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即便是穿越了，他都没躲过挤早班车的命运。
而且由于庆云坊比较破旧，设施并不完善，最近的站点也隔着几条街巷。
没办法，要想省钱，哪里的处境都一样。
等跑到主街的站点，微微出了一身汗，环顾四周，车站已经挤满了去其他几个城区上工的人。
陈南并没有急着去排队，因为按照他的经验，公车过来还要有一段时间。
他先去长街对面买了几个肉饼对付了下早餐，走回来的时候顺便买了两份报纸，没错，就是报纸。
《修真时报》和《云音朝讯》，是陈南了解这个世界的主要媒介，要比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靠谱太多了。
《修真时报》格调非常高，内容涉及整个修行世界的主要势力和重大事件。但里面的内容对陈南来说还是接触太早了，他现在连云苍界的冰山一角都没摸清楚呢，更别说其他界域。
不过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理，他还是坚持咬牙买了下来，心说总有一天能用得上。
就这样一份刊物，还是翻印版本，要价五块灵石，足足二十五两，占据了陈南支出的大头。得亏时报不是日刊，不然他早破产了。
相较而言，《云音朝讯》的价格可就亲民太多了。
灵石一钱，足足便宜了二百五十倍，连前者的添头都算不上。
同样，《云音朝讯》报道的信息价值也直线下降，但就目前而言，反而更适合陈南。
陈南本想顺势透露点所谓秘密，体内神秘符图当然不能说，理由他都想好了。
哪知小玉的回应有些令人猝不及防。
“还是算了吧。”
只听她撇了撇嘴：“小姐嘱咐过我，不能擅自打听别人隐私，那样很容易树敌的。再说了，鬼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难道看上去像个傻子？”
心思被点破，陈南那叫一个尴尬呀，脚趾在地面抠了半天，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这熊孩子还真不分古今中外，都那么难缠，一点儿不懂得委婉。
缓了好大一口气，他才调整好心态，恢复如常。
其实宁小姐说得没错，修行世界关系到身家性命的事情多了，谁还没点儿奇遇和宝贝，大家见怪不怪，慎言慎行相当有必要，被人挤兑几句又算什么，看来修心还远远不到家啊。
“陈大哥，想必你心里已经有数，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灵符价值不菲，能买得起的都不是一般人。常言道，怀璧其罪，你最好不要擅自示人。”
说着，小玉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继续道：“……前不久听我家小姐说过，她有一位同门，就因为身怀师门宝物，在临清城被劫杀了，至今尸首下落不明。小姐这次回府除了探亲，暗中任务就是查探此事。原本我只是过来看看你现在的情况，并不怎么担心，可你身怀灵符处境就不一样了，很容易被人给盯上。”
陈南闻言心中一寒，悚然道：“这么凶险的吗？我只有长明符啊，虽说是灵符，也就比微光符照明的时间长一些，亮一些，鸡肋的很，这都能让人铤而走险？临清城治安那么差的吗？”
小玉撇嘴：“谁让你没有能力自保呢？如果是我家小姐，没人敢打主意。”
陈南感叹道：“果然弱小就是原罪啊，我现在修炼还来得及吗？”
“没可能的！”
小玉连连摆手：“年龄倒是其次，主要是你资质太差了。小姐早就帮你看过了，说你的体质简直是她平生仅见，别说修炼，比起普通人都远远不如。就算有哪家仙门肯收你，又肯下血本为你洗筋伐髓，洗完也剩不下什么了，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陈南苦笑，真有那么差吗？他记得上次体检结果还行啊，比亚健康的同行们强多了，怎么到了这里就混成人嫌狗弃了。
“回府了。”小玉拿起一张长明符，蹦蹦跳跳向门外跑去：“记住我的话，把灵符藏好了，不要给别人看见，我明天再来。”
目送走小玉，陈南闭上双眼，观想着脑海中忽明忽灭的神秘符图，陷入了沉思。
…………
临清城素有西贫东富南贵北乱的说法。
城南临近霞梧山，下面镇压着一条规模还算可以的灵脉，环境要好不少，云苍界但凡有些实力的门派都在这里设有分舵或办事处。
临清城实际的掌控者万剑窟把城主府也安置在了这里，与之相配套的其他机关自然不例外，权贵云集，所以才有南贵的说法。
普通人要想踏足这片区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西贫无需赘述，完全是历史遗留问题，陈南暂时就客居在那里。
北面混乱则是多方势力角力的结果，有默认的成分，也有客观的需要，毕竟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行当需要生存的土壤，修行世界也并非一片乐土。
相较而言，城东的商业环境就要宽松很多，生存条件也优越不少，是临清城最繁华的区域。
此时夜幕尚未完全降临，天际还残留着几缕红云，城东琉璃坊已经是灯火通明，青砖朱瓦，彩带流苏，端是一派风流富贵气象。
宁氏玉器行便坐落于此。
虽说是前铺后院的格局，宁府的规模并不小，八进的院落，还有一处占地十数亩的后花园，在寸土寸金的临清东城相当有牌面了。
后花园湖心的一处绣楼，已经挑上了灯火。
柔和的光影在湖面映照下影影绰绰，淡化了几分清幽，凭添三分暖意。
绣楼二层，临湖的一处落地窗前，斜倚着一道体姿婀娜的倩影。
淡橘色的柔光，倾洒在倩影主人如瀑的青丝之上，折射出瑰丽的光彩，满室生辉。
这是一个天生丽质的温婉女子。
闻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响起，女子微闭的双眸缓缓睁开，身段坐正坐直，平静如水的娴雅气质便彻底释放出来。
几乎与此同时。
屏风后探出一个少女的脑袋，眨了眨眼睛，娇声道：“小姐，我回来了！”
这少女不是小玉是谁。
“嗯。”
宁若璃轻点臻首，语气平缓：“事情办得如何？”
“哎呀，还是老样子！”小玉有些微恼道：“小姐您还不知道他，倔的要死，最可气的是理由一套一套，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我。”
宁若璃眉心微蹙，淡淡道：“你难道没有透露给他，临清城最近不太平，我尚有要务在身，不一定能顾虑周全。”
“说了呀！”小玉叫屈道：“什么利害关系都讲了，奈何陈大哥就是不为所动，还说怕坏了小姐您的清誉。”
闻言，宁若璃眉心蹙的更紧了，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悦：“胡闹！我等修行之士，逆天而行，岂会受世间流言蜚语庸扰。何况……”
话语至此，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两人都心照不宣，以陈南的位份，想和她闹点绯闻都不够格，说出去得有人信啊，这明显是个借口。
“罢了。”宁若璃轻叹，看向窗外，思绪已经飘向夜空：“大概是我多虑了，有暗中安排的人手，保他一时周全不成问题，其他的等我忙完正事再说。”
“可是小姐。”小玉不再犹豫，压低声音道：“您的担心并非多余，事情甚至可能比预想的还要麻烦。”
“嗯？”宁若璃回过神来，定定看着小玉。
“小姐……您看。”
小玉这才拿出从陈南那里顺来的长明符，递了上去。
抬手一摄，符箓便到了宁若璃手中。
她玉指轻抚过上面的箓纹，面容略有些沉凝，迟疑道：“这……长明符？哪来的？陈南？”
小玉忙点头，一五一十把经过叙述了一遍。
宁若璃起身缓步到窗前，振袖一挥，已在室内布下了隔音禁制。
她这才转身，看向小玉：“那你有没有发现他身上的异常？”
小玉明白话中所指，忙举手发誓道：“小姐，我确认过的，陈大哥还是普通人一个，没有任何修为。”
“怎么会……”宁若璃相信小玉的判断，喃喃自语道：“绘制灵符需要灵力，这是修行界最基本的常识，他怎么……”
“谁知道呢？”小玉嘟了嘟嘴：“陈大哥本就来历神秘，身上处处透着古怪，也不知道当初我们把他救回来是对是错。”
宁若璃摇头轻叹：“玉儿，你不懂得，修行到了一定境界，便能感应本心。内心的直觉告诉我，陈南这个人是我的机缘所在，帮他并无害处。”
见小玉似懂非懂，一脸困惑，她没再解释，反而想通了似的，平静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也有自己的事情缠身，不可能一直盯着。既然他擅长绘制符箓，不妨把他送进专修此类的宗门，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也免去了时刻关照的麻烦。”
“就他？！”小玉不禁咂舌道：“小姐您疯了吧？以陈大哥的资质，哪家仙门看得上？就算动用人脉，强行送进去，也不过是最底层杂役，别不是害了他！”
“你都能想到的事，我岂会考虑不周。之前也就罢了，现在既然有长明符这块敲门砖，还真有一不错的去处。明日……不，暂定后日吧，你去找陈南，带到箓纹馆，我把他引荐给一位朋友。”
“哪个箓纹馆？”
小玉先是一愣，旋即醒悟：“该不会是……城南那家，啊！若能成的话，对陈大哥来说还真不是件坏事。”
宁若璃淡淡一笑，挥手撤掉了禁制。
…………
翌日清晨。
陈南像往常一样早早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小步向院外跑去。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即便是穿越了，他都没躲过挤早班车的命运。
而且由于庆云坊比较破旧，设施并不完善，最近的站点也隔着几条街巷。
没办法，要想省钱，哪里的处境都一样。
等跑到主街的站点，微微出了一身汗，环顾四周，车站已经挤满了去其他几个城区上工的人。
陈南并没有急着去排队，因为按照他的经验，公车过来还要有一段时间。
他先去长街对面买了几个肉饼对付了下早餐，走回来的时候顺便买了两份报纸，没错，就是报纸。
《修真时报》和《云音朝讯》，是陈南了解这个世界的主要媒介，要比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靠谱太多了。
《修真时报》格调非常高，内容涉及整个修行世界的主要势力和重大事件。但里面的内容对陈南来说还是接触太早了，他现在连云苍界的冰山一角都没摸清楚呢，更别说其他界域。
不过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理，他还是坚持咬牙买了下来，心说总有一天能用得上。
就这样一份刊物，还是翻印版本，要价五块灵石，足足二十五两，占据了陈南支出的大头。得亏时报不是日刊，不然他早破产了。
相较而言，《云音朝讯》的价格可就亲民太多了。
灵石一钱，足足便宜了二百五十倍，连前者的添头都算不上。
同样，《云音朝讯》报道的信息价值也直线下降，但就目前而言，反而更适合陈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