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梦？替身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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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的徐寻仍然是面有愁云，虽然并没有真正的体验到，但自己确确实实已经又“死过”一次了。
尽管这次的死亡发生在只有苏北定经历过的时间线，但是依然不能掩盖自己毫无反抗能力就死去的事实。
我的替身到底是什么？徐寻突然就有些焦急了，急于想知道自己替身的真面目、急于获得在这个和自己所知道的完全不同的世界平静且安稳的活下去的力量。
我的人生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呢？在洗澡时徐寻突然有些迷茫。
明明前不久才完成了高中学业、参加了高考，眼看就要迎来大学生活，却突然被车祸砸到了三年前。如果人生真的只是普通的重来就好了，还想着好好享受一下高中三年的时光，却发现这个世界的真相和自己所知道的相差甚远……
躺在床上时，本来对还有近一个月假期感到无聊、不知道接下来去哪里玩的徐寻忽然就有了紧迫感，似乎自己本来就不该这样平静地生活下去。
我为什么会重生到三年前呢？这是徐寻心底最大的疑问，这一定是有着理由的，我的重生一定是有它的意义的。我不该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能重生的，我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遗忘掉了……
徐寻又想到了那个不时在心底响起地声音，它曾反复提及“诗经”、“一中”，分别在遇见陈蒹的那天晚上和中考志愿填报一中后消失，但是关于“启示”和“缓步”的声音仍然没有消失。
这些词是什么？徐寻不能理解，但是他想，这大概就是自己重生的意义，这大概就是一个异于常人的人所要面临的命运。
怀着满心的踌躇，徐寻进入了梦乡——
“……启示。”
“「囹圄困囿」……”
“「……之启示」……”
“……被十七根铁链捆住的你已经毫无胜算了！”
“死吧！陈蒹！”
伴随着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徐寻感到了身体被撕裂一样的痛苦，他猛然从睡梦中惊醒，最后留在他脑海里的是那个陌生男人狰狞的脸和他身后那个身穿拘束衣、头戴铁面罩的替身。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徐寻下意识抚摸着胸腹，万幸没有摸到两个大血窟窿。
打开床头灯，看了一眼闹钟，发现已经早上五点多了，但是梦里的场景却只有短短几幅画面……
这难道是我的替身能力吗？
徐寻沉思着，这到底是什么？梦里发生的场景似乎和昨天晚上苏北定所描述的情况相差不远，难道自己可以在梦中获得另一条时间线的自己的记忆？所以其实自己不是重生回来的，而是获得了三年后的自己的记忆？
这似乎是个完美的解释，可是徐寻总觉得不对，如果这真的是我的替身能力，那我的替身呢？我发动替身能力的替身在哪里？
忽然，徐寻愕然发现那个曾经喃喃“启示”、“诗经”、“缓步”、“一中”的声音已经只会自语“缓步”了。按照之前的经验，都要是做到和这些词有关的事才会停止念叨，那这个“启示”……
“你的意思是昨天那个「囹圄困囿」和什么「之启示」有关？”大中午的太阳高悬，陈蒹热的头上冒汗，蹲在商店门外的遮阳伞下吃着冰棍，他仰起头望着旁边的徐寻道。
徐寻掰断了一根碎碎冰，叼在嘴里一边嘬一边说：“我怀疑那个什么启示可能是另外一个替身使者，而且和「囹圄困囿」关系不浅。”
“我会和苏北定说一声，”陈蒹“哦”了一声，“不过也没我们的事了，大概他什么也不会给我们透露了。不过你这个没觉醒的替身能力挺有意思啊，是能在梦境里看见一些东西吗？也许苏北定他们以后会需要你的帮忙。”
徐寻叹口气嘬完了这边半根碎碎冰，说：“要是有那么容易就好了！我都不知道这个梦是为什么会触发的。”
陈蒹摆摆手，说：“这个就不在我的知识范围内了，我的替身能力是生而知之的，哪像你这个半吊子一样。”
徐寻问：“所有替身使者都是天生的吗？”
“那倒不是，”陈蒹想了想，“我记得苏北定他们上级和外国一个财团进行过关于替身使者的交流，有一些‘箭’也能制造替身使者。”
“制造？”徐寻来了精神，毕竟“上辈子”的自己没有半点拥有替身的迹象，“怎么制造的？”
“那种箭如果射中人体的话，是可以刺激那个人产生的替身的。替身是一个人的精神能量，所以专家们认为那种箭能够激发人类的灵魂力量。但是……”陈蒹话锋一转。
“但是？”徐寻问。
“但是‘箭’有副作用，被箭射中的人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灵魂的话，就会死去。”陈蒹道。
“那怎么知道一个人的灵魂强不强大啊？”徐寻感觉这种‘箭’的风险太大了，简直就是俄罗斯轮盘。
陈蒹叹口气：“这就是为什么不用‘箭’批量制造替身使者的原因了。就目前我们所能对一个人精神的强度评判的方法，一个拥有执念的人，往往比普通人的精神更加强大。”
“执念……那那些偏执狂不就很容易觉醒替身吗。”徐寻道。
陈蒹耸耸肩：“是这样的。”
徐寻又问：“那还有别的方法吗？既然替身是和精神能量有关的话，有没有提升精神能量的方法？”
“有啊，”陈蒹笑着说，“如果一个人的技艺磨炼到了高深之处，他就会觉醒和这个技艺息息相关的替身。我父亲的同事里就有一个，这种人才一般都是国家高度重视的。”
徐寻泄了气，自己肯定不是这种替身，他哪有什么高超的技艺啊！
看见有其他人往商店这边走来，陈蒹和徐寻停下了话题。过了一会，陈蒹问：“要不去上网？”
“那有什么好玩的？”徐寻觉得那些游戏都挺没意思的，玩过几回就没什么难度了。
陈蒹撇撇嘴，说：“你的电竞天赋还真高，不考虑去打职业？可惜我的替身对打游戏没有任何加成，要是是格斗，我让你一只手你都打不过我。”
徐寻摸了摸头，说：“对啊，你带我去锻炼吧？我的体质好像确实挺差的，是去练跑步还是什么？”
陈蒹惊奇地上下打量着徐寻：“就你？你坚持的下来吗？别到时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肯定能的！”徐寻有些不服气，锻炼而已，有什么坚持不下来的。
“行！”陈蒹摸着下巴深思，“游泳会不会？”
“会一点。”徐寻有些没底气。
“行吧，那就往后放放，”陈蒹看他这样就放弃了游泳这个想法，“跑步是肯定要跑的，但是太无聊了，我肯定懒得陪你。篮球会玩不？不会玩也不要紧，就咱俩先练练，不和别人玩，我教你都行。”
“好啊！”徐寻来了兴致，“上辈子”的自己可没怎么玩过篮球，班上的大伙嫌太菜了，就算打球的时候带上了他，他也摸不到几次球，摸到立马就被要求传过去了。
“那这样，咱们现在就去一中。假期没人上课，去打球的话不会被撵走。刚好也带你去瞅瞅一中长啥样。”陈蒹看了眼只剩下了一根棍的冰棍，没中奖，他撇撇嘴，丢进了垃圾桶。
跟着陈蒹去他家拿了个篮球，看得出来这篮球有段时间没用过了，上半球都落了半层灰。
赶到星城一中的时候已经到了饭点，在旁边的老向餐馆随便凑合了一下就抱着球进去了。门卫看了两人一眼，见是俩小孩就没拦。
“要是现在是开学的时候咱们可进不来，”陈蒹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平常只有穿校服的人能进去，其他人想进去他会拦下来问你问题的。但是假期无所谓，反正教学楼都锁着，你要逛只能去校史馆逛，学校巴不得别人去校史馆参观呢。”
徐寻点了点头，心想，那还是湘南管的严，湘南都严成看守所了。
到了球场，球场上有一伙学生在打，还有一伙看上去年纪有些大的人——估计有些是退休老教师——也在这里打，好家伙，那三分球，那是一个准啊。
到了夕阳都准备下班的时候，徐寻才跟着陈蒹学会怎么运球、什么叫走步云云，就有一个刚来的比陈蒹还高一截的大高个过来问：“加我一个？”
陈蒹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在教我朋友，他是新手。”
大高个不在意陈蒹的拒绝，言语中充满自信地笑着说：“正好嘛！你们俩打我一个，刚好也能教你朋友挡拆之类的。”
“很有自信嘛！”陈蒹嘴角一颤，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徐寻一看就知道陈蒹认真了。
“来！”陈蒹一只手抱着球，另一只手朝大高个勾了勾手指，徐寻就苦着脸站在旁边希望这俩高个儿能体谅一下自己柔弱的身体。
陈蒹和大高个相对站在弧顶，而徐寻则迷茫地站在一侧：我该干嘛？
等到陈蒹和大高个正式打起来，徐寻才发现自己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打算带上自己。
回到家后的徐寻仍然是面有愁云，虽然并没有真正的体验到，但自己确确实实已经又“死过”一次了。
尽管这次的死亡发生在只有苏北定经历过的时间线，但是依然不能掩盖自己毫无反抗能力就死去的事实。
我的替身到底是什么？徐寻突然就有些焦急了，急于想知道自己替身的真面目、急于获得在这个和自己所知道的完全不同的世界平静且安稳的活下去的力量。
我的人生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呢？在洗澡时徐寻突然有些迷茫。
明明前不久才完成了高中学业、参加了高考，眼看就要迎来大学生活，却突然被车祸砸到了三年前。如果人生真的只是普通的重来就好了，还想着好好享受一下高中三年的时光，却发现这个世界的真相和自己所知道的相差甚远……
躺在床上时，本来对还有近一个月假期感到无聊、不知道接下来去哪里玩的徐寻忽然就有了紧迫感，似乎自己本来就不该这样平静地生活下去。
我为什么会重生到三年前呢？这是徐寻心底最大的疑问，这一定是有着理由的，我的重生一定是有它的意义的。我不该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能重生的，我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遗忘掉了……
徐寻又想到了那个不时在心底响起地声音，它曾反复提及“诗经”、“一中”，分别在遇见陈蒹的那天晚上和中考志愿填报一中后消失，但是关于“启示”和“缓步”的声音仍然没有消失。
这些词是什么？徐寻不能理解，但是他想，这大概就是自己重生的意义，这大概就是一个异于常人的人所要面临的命运。
怀着满心的踌躇，徐寻进入了梦乡——
“……启示。”
“「囹圄困囿」……”
“「……之启示」……”
“……被十七根铁链捆住的你已经毫无胜算了！”
“死吧！陈蒹！”
伴随着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徐寻感到了身体被撕裂一样的痛苦，他猛然从睡梦中惊醒，最后留在他脑海里的是那个陌生男人狰狞的脸和他身后那个身穿拘束衣、头戴铁面罩的替身。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徐寻下意识抚摸着胸腹，万幸没有摸到两个大血窟窿。
打开床头灯，看了一眼闹钟，发现已经早上五点多了，但是梦里的场景却只有短短几幅画面……
这难道是我的替身能力吗？
徐寻沉思着，这到底是什么？梦里发生的场景似乎和昨天晚上苏北定所描述的情况相差不远，难道自己可以在梦中获得另一条时间线的自己的记忆？所以其实自己不是重生回来的，而是获得了三年后的自己的记忆？
这似乎是个完美的解释，可是徐寻总觉得不对，如果这真的是我的替身能力，那我的替身呢？我发动替身能力的替身在哪里？
忽然，徐寻愕然发现那个曾经喃喃“启示”、“诗经”、“缓步”、“一中”的声音已经只会自语“缓步”了。按照之前的经验，都要是做到和这些词有关的事才会停止念叨，那这个“启示”……
“你的意思是昨天那个「囹圄困囿」和什么「之启示」有关？”大中午的太阳高悬，陈蒹热的头上冒汗，蹲在商店门外的遮阳伞下吃着冰棍，他仰起头望着旁边的徐寻道。
徐寻掰断了一根碎碎冰，叼在嘴里一边嘬一边说：“我怀疑那个什么启示可能是另外一个替身使者，而且和「囹圄困囿」关系不浅。”
“我会和苏北定说一声，”陈蒹“哦”了一声，“不过也没我们的事了，大概他什么也不会给我们透露了。不过你这个没觉醒的替身能力挺有意思啊，是能在梦境里看见一些东西吗？也许苏北定他们以后会需要你的帮忙。”
徐寻叹口气嘬完了这边半根碎碎冰，说：“要是有那么容易就好了！我都不知道这个梦是为什么会触发的。”
陈蒹摆摆手，说：“这个就不在我的知识范围内了，我的替身能力是生而知之的，哪像你这个半吊子一样。”
徐寻问：“所有替身使者都是天生的吗？”
“那倒不是，”陈蒹想了想，“我记得苏北定他们上级和外国一个财团进行过关于替身使者的交流，有一些‘箭’也能制造替身使者。”
“制造？”徐寻来了精神，毕竟“上辈子”的自己没有半点拥有替身的迹象，“怎么制造的？”
“那种箭如果射中人体的话，是可以刺激那个人产生的替身的。替身是一个人的精神能量，所以专家们认为那种箭能够激发人类的灵魂力量。但是……”陈蒹话锋一转。
“但是？”徐寻问。
“但是‘箭’有副作用，被箭射中的人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灵魂的话，就会死去。”陈蒹道。
“那怎么知道一个人的灵魂强不强大啊？”徐寻感觉这种‘箭’的风险太大了，简直就是俄罗斯轮盘。
陈蒹叹口气：“这就是为什么不用‘箭’批量制造替身使者的原因了。就目前我们所能对一个人精神的强度评判的方法，一个拥有执念的人，往往比普通人的精神更加强大。”
“执念……那那些偏执狂不就很容易觉醒替身吗。”徐寻道。
陈蒹耸耸肩：“是这样的。”
徐寻又问：“那还有别的方法吗？既然替身是和精神能量有关的话，有没有提升精神能量的方法？”
“有啊，”陈蒹笑着说，“如果一个人的技艺磨炼到了高深之处，他就会觉醒和这个技艺息息相关的替身。我父亲的同事里就有一个，这种人才一般都是国家高度重视的。”
徐寻泄了气，自己肯定不是这种替身，他哪有什么高超的技艺啊！
看见有其他人往商店这边走来，陈蒹和徐寻停下了话题。过了一会，陈蒹问：“要不去上网？”
“那有什么好玩的？”徐寻觉得那些游戏都挺没意思的，玩过几回就没什么难度了。
陈蒹撇撇嘴，说：“你的电竞天赋还真高，不考虑去打职业？可惜我的替身对打游戏没有任何加成，要是是格斗，我让你一只手你都打不过我。”
徐寻摸了摸头，说：“对啊，你带我去锻炼吧？我的体质好像确实挺差的，是去练跑步还是什么？”
陈蒹惊奇地上下打量着徐寻：“就你？你坚持的下来吗？别到时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肯定能的！”徐寻有些不服气，锻炼而已，有什么坚持不下来的。
“行！”陈蒹摸着下巴深思，“游泳会不会？”
“会一点。”徐寻有些没底气。
“行吧，那就往后放放，”陈蒹看他这样就放弃了游泳这个想法，“跑步是肯定要跑的，但是太无聊了，我肯定懒得陪你。篮球会玩不？不会玩也不要紧，就咱俩先练练，不和别人玩，我教你都行。”
“好啊！”徐寻来了兴致，“上辈子”的自己可没怎么玩过篮球，班上的大伙嫌太菜了，就算打球的时候带上了他，他也摸不到几次球，摸到立马就被要求传过去了。
“那这样，咱们现在就去一中。假期没人上课，去打球的话不会被撵走。刚好也带你去瞅瞅一中长啥样。”陈蒹看了眼只剩下了一根棍的冰棍，没中奖，他撇撇嘴，丢进了垃圾桶。
跟着陈蒹去他家拿了个篮球，看得出来这篮球有段时间没用过了，上半球都落了半层灰。
赶到星城一中的时候已经到了饭点，在旁边的老向餐馆随便凑合了一下就抱着球进去了。门卫看了两人一眼，见是俩小孩就没拦。
“要是现在是开学的时候咱们可进不来，”陈蒹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平常只有穿校服的人能进去，其他人想进去他会拦下来问你问题的。但是假期无所谓，反正教学楼都锁着，你要逛只能去校史馆逛，学校巴不得别人去校史馆参观呢。”
徐寻点了点头，心想，那还是湘南管的严，湘南都严成看守所了。
到了球场，球场上有一伙学生在打，还有一伙看上去年纪有些大的人——估计有些是退休老教师——也在这里打，好家伙，那三分球，那是一个准啊。
到了夕阳都准备下班的时候，徐寻才跟着陈蒹学会怎么运球、什么叫走步云云，就有一个刚来的比陈蒹还高一截的大高个过来问：“加我一个？”
陈蒹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在教我朋友，他是新手。”
大高个不在意陈蒹的拒绝，言语中充满自信地笑着说：“正好嘛！你们俩打我一个，刚好也能教你朋友挡拆之类的。”
“很有自信嘛！”陈蒹嘴角一颤，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徐寻一看就知道陈蒹认真了。
“来！”陈蒹一只手抱着球，另一只手朝大高个勾了勾手指，徐寻就苦着脸站在旁边希望这俩高个儿能体谅一下自己柔弱的身体。
陈蒹和大高个相对站在弧顶，而徐寻则迷茫地站在一侧：我该干嘛？
等到陈蒹和大高个正式打起来，徐寻才发现自己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打算带上自己。